恣意的从天空倾泻,她觉得整个人在雨水中似乎变作了透明,已经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不时有人迎面或者从旁边走过,只有她孤零零的。
走了那么久,浑身浇了个透,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以及痛,所有感官都是麻木的,环顾了一圈四周,好像连东南西北都无法辨认了。
夜色不知何时都降了下来,霓虹已经在雨水中连成了片,入目可见的都是撑着雨伞在走的行人,她像是个傻子一样。
终于是停住了脚步。
叶栖雁紧攥着西服的外套,向后转了身。
果然,白色的陆巡也跟着刹车停下,然后驾驶席的车门打开,池北河只穿着件深蓝色衬衫的高大身影盈满了她的眼瞳。
就像是出租房忽然起火灾的那个晚上,他迈着长腿朝她信步而来时一样。
视线里,叶栖雁有注意到他两边肩膀处,深蓝色的衬衫已经被雨水浇湿了一大片。
池北河在这近两个小时里,一直保持着车速跟在她后面。
这种事情若是以往,绝对是不会浪费时间做的,可却无端端的不知从哪来的耐心。
他当然也可以直接将车开走离开,更何况她此时这样的负面情绪都是因别的男人而起,可看到她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