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拔针的护士看他惨白的脸,说他:“心肺心肺,连在一起的,肺上毛病的,都怕牵连到心脏,有点常识也知道爱护自己,输这么快心脏负担多大,不要命了?别走动,原地坐一会。”
闻如许有些后怕地摸摸了胸口,感觉心跳只是有些快,但还很正常。
想着自己的全勤奖,坐了两分钟,闻如许带上口罩悄悄离开。
接着在医院外接到董学友的电话。
董学友现在是一家顶级投行的MD,工作很忙,昨天也是抽空过来,离开的飞机就在今天下午。现在打电话来问他考虑得怎么样。
——董学友想带他去香江。
是他母亲出生的地方,那边也有许家的亲戚,虽然已经不亲近,但也比这魑魅魍魉聚众的燕市好许多。而且他去了那边有人照顾,也可以继续上学。
闻如许最后拒绝了。他已经二十三岁,也找到了新工作,以后有需要他会报一个成人大学。再说他的家也在这里。
董学友担心他心里藏着事情,一来二往的两句后,脱口而出,“在这里还有什么家呢”。然后在电话那头生硬顿住。
闻如许也知道曾经的圈子再也会不去,留下反而落得处境艰辛。
但今天早上在困厄里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