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雁还双眼通红,从山上开始,眼泪便无声地流个不停。他将□□放在碑前另一侧,而后随着哥哥一起,在墓碑前坐了下来。
南山律律,飘风弗弗。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四周狂风乱作,许久过后,沙鸥喑哑的声音也随着风声飘渺不定,他轻声对沙雁还说:“跟爸妈说说话吧。”
沙雁还“嗯”了一声,将上身轻靠在石碑上,话未出口,哭声却再也忍不住,十几岁的男孩子哭得毫无顾忌,断断续续地低语里,全是无尽的思念与委屈。
到最后,沙雁还哭累了也说累了,精疲力尽地将头抵在墓碑上,慢慢平息着哽咽。
沙鸥始终坐在一边,看着弟弟,也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小相,目光柔软而悲凉。
“哥。”过了好久,沙雁还哭声渐歇,哑着嗓子对沙鸥说:“你也跟爸妈说点什么吧。”
“好。”
沙鸥伸出手,将指腹贴在墓碑的照片上,轻缓温柔地摩挲着,轻声开口说:“来之前,爷爷就嘱咐我,让我告诉你们他挺好的,在那边不用惦记。”他笑了一下,补充道:“老爷子没骗你们,他这几年精神状态一直不错,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现在还成了咱们小区的棋王了,只要下棋起来就没个完,就因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