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只当是他在学校犯了什么错,三番两次想劝他起来,都被他摇摇头,沉默相拒了。
最后还是傍晚时分,陆正庭安抚好了崩溃的妻子后,从房间出来,下楼经过客厅时,淡声问了一句:“你觉得,是自己承认喜欢男人让我们难以接受,还是把自己生生作死,让我们一夜失孤更难接受?”
陆惟名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滚回房间去,让你妈妈看见,她又要哭了!”
陆惟名这才抖着已经完全麻木膝盖充血的双腿,颤巍巍地站起来,挪着步子滚回了房间。
整整三天,他不敢和父母见面,吃饭都是管家或者保姆端上楼送到房间的。
与此同时,他发现在这样的时刻里,他居然也不敢再联系沙鸥。
陆正庭并没有没收他的手机,甚至对于钱包银行卡这些出门必备的物品,问也没问过,但他就是不敢了。
不敢给那个人打电话,也不敢再提回丰玉的事。
潜意识中,仍是愧怍难安。
三天之后,陆母敲开了他的房门。
陆苏靖卓坐在电脑椅上,陆惟名垂首坐在床边,不敢抬头看一眼母亲已经通红了多日的双眼。
最后,陆苏靖卓只问他:“惟名,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