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对许千山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输了。可我还是喜欢你。我就想跟你说这个。就是想告诉你。”
四周悄寂无人,连一丝风都没有,只有空调外机运行的嗡嗡声。郑旭在这种寂静里听见自己失速的心跳逐渐慢下来。许千山仍然没有说话。郑旭开始怀疑是不是许千山终于决定拉黑他了。
过了许久,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回应。许千山问他:“你喝醉了吗?”
郑旭长舒一口气:“没,我开车来的,没喝酒。”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就是受了点儿刺激。”
这话说的,许千山实在没法接。他又沉默了片刻,问郑旭:“你在哪儿?”
郑旭仰起头,看着那幢陈旧小楼上的灯火,说:“大概……在你楼下。”
过了几分钟,许千山从楼道出现。他似乎是准备睡了,穿得非常随便,上身是一件学术会议发的T恤,配一条并不搭配的长裤。许千山向郑旭招了招手,郑旭便走过去,跟着他进了单元楼洞。
许千山住在学校出租的博士后宿舍,是个小小的一室一厅。外间与其说是客厅,摆设更像是书房,窗边一套桌椅,靠墙是一面摆满的书柜,甚至还有许多摆不下的,在书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