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大段删改的笔迹,某几页皱巴巴的,另有几页,则被咖啡杯压出了棕色的印痕。
种种迹象都像在说明,安德烈在这座临时的庇护所里,过得并不愉快。
“因为救援的事,他和其他队员大吵一架,最后被迫独自离开了科考站。”傅明渊边说着,边绕道走到墙边。
掀起地图,只见底下张贴着一份更详细的火山分析图,用图钉和标签做了详细的注释,进入火山内部的几条线路都用不同颜色的笔仔细描过。
这……纪凡凑近了细看,发出去一声惊讶的低叹。
纸张表面变脆,是被人长期摩挲的结果,边缘的胶带泛出陈旧的黄色,和墙壁紧紧粘合在一起,可见它已在这间屋子里贴了很久很久。
“这是安德烈的救援计划。整个救援队,只有他一个人。”傅明渊松开手,地图重新落了下来,挡住了极尽精细的计划图。
“那他……”纪凡很想问他成功了吗,话到嘴边,很快又咽了回了去—如果成功了,安德烈又何至于孤身一人沦落至此?
他的日记从最初的冲动到焦虑,最后慢慢归于绝望。
“他的米沙从最开始就没能活下来。他处在队伍最深入的位置,也是地震中第一个被埋的人。”傅明渊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