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全都知道了。他表面用来伪装的那身荆刺,不过就是用来掩盖自己内里孤独自卑的保护色。
史溟其实,是一个比谁都脆弱的人。
贺子兴踏出机场大楼迈入夜色,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心情彻底平复下来后,准备给史溟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儿。
那天晚上两人打电话的时候他听到史灿灿在叫,那就说明当天晚上他在史家住的,他右手伤那么厉害,许哥肯定也知道点什么,许哥宾馆在市中心那么招眼的位置,要贺子兴换位思考的话,为了避免麻烦,他最近应该也不会再住宾馆了。
就是不知道,今晚史溟在哪儿。
手机铃突然惊响起来。
还没等贺子兴打过去,史溟的电话就过来了。
“哥?”贺子兴接了电话:“我下飞机了,你在哪儿?”
“往右看。”
“你来接我了?你在哪?我没看见你啊?”
贺子兴偏头往右看,试图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找到最高的那个人,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皱了下眉,刚想再问问那人在哪儿,身后立刻就撞上来一个结实劲瘦的胸膛,熟悉的清香登时将他全身包裹,身后的人左手单揽着他腰扣在怀里轻轻蹭着,他头搁在贺子兴的肩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