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装满了血水的大铁盆。
鱼腥味儿合着血液的铁锈味儿兜头罩了过来,他就这样站在明明灭灭的楼道灯下,穿着溅了不少鱼血的白T,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
他没有问男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因为男人很快就怂到自己跑了。
他在开门的时候并没有放下刀,黑瞳中的戾气是真的,尽管本意并不针对任何人。
他偶尔失控的阴暗面情绪着实吓到了人。
男人在踢了一脚楼道里的栏杆后就自己走了。
只剩下站在门口的陶想。
和蹲在地上,嘴角青紫了一块儿,正捂着脸发呆的姑娘。
陶想叹了口气。
他想起自己有一次出门时,曾看见这个姑娘正站在楼道口抽烟,捧着手机一个人看电影。
袅袅的烟雾环绕在她的周围,她的身上经常有伤,脸色一直都很麻木。
——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
人的大脑有天生的自我保护机制,现在的陶想已经不记得自己觉得人生最黑暗的那些年里,自己的脑海中曾产生过怎样阴郁暴戾的想法。
世界赋予他如此残酷的命运,却又把谢瑜送到了他的身旁。
这是意料不到的转机。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