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衿那时还不知道做完阑尾手术的病人算是什么笑点,只是看着李隅露出笑容的,自己心情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李隅的笑虽然不多但也算见过,但很少笑得如此澄澈,就像是阳光照在冬天挂着薄冰的湖面上,不带任何意图的闪烁着,这是仅仅只属于少年人的笑容。
“你其实该多笑笑啊。”阮衿还以为自己在想,结果已经说出来了。
结果他一说出来李隅就不笑了,只是偏头握拳咳嗽了一声,像是有点害羞似的。
这个害羞呢,就要比他的笑容更少见。
风把深蓝色的厚帘子吹得很高,连绵起伏的山,以及绿色的麦田,全都只仅仅露出了一隅。他们两个人都从那条缝隙向外窥探着,静静地伫立着,如同两根秸秆。
如果这是一次什么烦恼都没有的旅途,阮衿想,合该是很轻松的。如果能有下一次的话,他不会让李隅这么难受。
“你之前帮我接过电话吗?”
“我接了一个。”他回答的简短且坦然,而且不打算多做解释的意思。
“谢谢你啊,给你添麻烦了。”
阮衿大概也是知道的,陈惠香的性格,在平日里是温婉娴静的长辈,可凡出了点事就容易慌得不行,而阮心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