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也都放不开,可是他依旧说的是,“还好吧。”
车启动的时候阮衿就伸手挡在他头顶,以免路途崎岖不平的时候会磕到脑袋。
这车一动,且不说噪音轰鸣声巨大,整个人就麻得浑身似过了电似的,感觉皮肤表面每一粒鸡皮疙瘩,每一根汗毛都在伴随着这些鼓噪共振。
“这车……是要散架……了吗?”连说话都是颤音,牙齿上下磕碰战栗,连话都讲不连贯了。李隅不自觉伸手抓住头顶深绿色遮雨棚上的布料,但是也是软的,不好握住。他感觉自己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不断地在左右上下摇晃。
“它是这样,我们这边叫‘麻木’。”
阮衿觉得李隅的脸看上去有点疑惑,是和上次进火车厢里闻到味道是如出一辙的表情,他或许是不太明白这种交通工具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吧。
稍稍适应了一会,李隅才把手从上面拿下来,坐在对面是几个上街赶集的几个妇女,蔬菜瓜果,以及装满了日常生活用品的大的黑色塑料袋,都零散地堆在地上,解冻后的血水流出来一滩,几乎要蔓延到他的鞋上。
李隅只得把腿尽力收着,坐姿很拘谨,并且还得承受着对面人赤裸裸的打量,好奇的,探寻的目光直白地从他和阮衿的脸上和身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