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坡那段熬过去就到了一段平缓的路。阮衿看到旁边的李隅闭上眼睛了,脑袋靠着后面的粗糙的篷布,像是在闭目养神,
自己和那几位大妈比了个手势,示意旁边的人要睡觉了,也就不再说话了。
但是李隅倏地一下把眼睛睁开,头飞速转过来,机警又敏捷的动物样,跟阮衿大眼瞪小眼的,让他有种自己在和猫咪对视的错觉。
阮衿小声道,“我还以为你要休息呢。”
“你刚刚在跟她们说什么呢?”
有点不容置疑地语气。
“就随便聊一下,转移一下注意力。就让她们不要再那么盯着你,我说你会觉得不舒服。”
其实原句也不是这样,阮衿说的是“佢好怕丑,唔好及住佢睇了。”
他很害羞,不要再盯着他看了。
“不止吧。”李隅看着阮衿的脸,仿佛能看穿他背后小小的谎言一样。
不是吧,李隅懂粤语吗?阮衿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自己有点紧张了。
他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sai lou”的口型,别的词没听懂,但是“细佬”这个词被灵敏得捕捉到了,他看过港片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们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就随口说你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