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乖乖钻进了被窝,聂轻寒如平常般,坐在床头看书。年年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地躺着,一会儿后,目光便粘到了他面上。
暖黄灯火下,他手握书卷,眉目沉静,乌黑的发,冷白的肤仿佛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眼尾的泪痣勾人心魄。
褪去了曾经的少年青涩,他的气度越发出众,举手投足间都带上了上位者的沉稳与从容。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丈夫,是她儿子的父亲。
聂轻寒看了一会儿书,实在无法忽略一旁灼灼如火的目光,心中叹了口气,低头看向她:“怎么还不睡,是烛火太刺眼吗?”
年年摇摇头。
他又问:“我脸上长花了?”
年年“噗嗤”一笑,又摇了摇头。
他想了想,指向手中的书:“你也想看?”
年年看了眼封面:《韬略十问》,不感兴趣地摇了摇头。
聂轻寒叹气:“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原来他知道啊。年年红了脸:“我就是……”
他疑惑地看着她羞赧的模样,渐渐意识到什么,耳根也有些发热,声音低沉下去:“就是什么?”
年年道:“就是忽然觉得大人好生可口,想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