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没想过能遇上这样的修罗场面,此刻一个往外跑,一个留在不为所动,他是追也不是留也不是。
然而他方才刚进门时,江恕冷冰冰的那句嘲讽他听得一清二楚,思来想去,也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冒死开口说了句:“江总,上回您让我查太太过去的生活,我今儿已经把资料都给您,您也看过了,您别怪我说句老实话,太太先前过得那么苦,没少挨打挨骂,这嫁了人不说要多疼她多宠她,但是方才您那句话,可不就是仗着她没人疼没人护,娘家没人撑腰,欺负人么。”
“别的不说,太太长这么大纯粹就是靠自己慢慢熬,那么难都熬过来了,往后哪不能去,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夜很深,江恕不敢去想温凝一个小姑娘这会儿自己能往哪跑,外边还下着大雨,这天寒地冻的气候,她胆子也真够大的。
男人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沉着脸,长腿略显急促地往外走。
任天高追在身后替他打伞,江恕开了车门坐进后座,任天高自觉地坐上主驾驶。
江恕:“开车。”
任天高:“是,江总,往、往哪开啊?”
江恕:“找,大过年她打不到车,一个人走不了多远,给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