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结婚半年,双方还算了解彼此,温凝果真如江恕所说,并没有走得太远。
甚至比他想象得还要近些。
车子刚刚开出去一分多钟,就在离别墅不远处的凉亭看到了一抹娇小的身影。
小姑娘抱着腿蜷缩在凉椅上,本就清瘦的小脸冻得苍白。
温凝在寒城没有相熟的朋友,大晚上跑出来,身上没多少钱,又正值除夕,哪怕出了御乾湾,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她生来胆小,最是怕黑,索性就在离别墅不远处的凉亭里呆着,至少能躲躲雨,等明天一早天亮了再做打算。
一天的时间,她经历了兴奋、失落、过年、离婚,荒唐又疲惫,饶是铁打的身子都扛不住,小姑娘抱着腿在凉椅上无声地哭了一会儿,便枕着背包昏睡过去。
不远处的车里,任天高握着方向盘,不停地从后视镜上看江恕的眼色。
“熄火,把车灯关了。”男人语气淡淡,随手点了支烟。
看起来不紧不慢的。
任天高暗自腹诽,明明方才出门时还满脸紧张,不停让他加快车速在周边寻找,最开始往远处找了一圈没找着的时候,江恕那脸色黑得简直没法看,就差派公司里成百上千人的安保队过来地毯式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