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望,眼神掠过一众侍卫,最终停留在最前头的那道背影,有些人天生夺目,即便只是个逐渐缩小的背影,也最容易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
一名幕僚恰好在他走去的路,没那个胆子挡路,连直视都不敢,只是往边远远避开,邵衍完全没放在心,仿佛那不远处站着的不是个人,而是什么杂草石子,只是那眼神不经意投去一瞥,轻盈飘忽,充满十足的漫不经心,足以令人汗毛直立。
邵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眯起眼,掌心下意识往颈一抚,全是汗。
越王府外停着一辆马车,邵衍慢悠悠地走到车边,忽然说:“这下你满意了?”
没人回应他,他像是与空气对话,说完车了。
侍卫两边散开,护送着马车街,瘦小侍卫走在最后面,头颅垂下,双臂僵直,宛若直板木条,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双眼眸赤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邵衍转头又去了趟刑部,再离开时,王府侍卫两排列开,个个齐头并肩,高大壮硕,数量相当,整齐得像是从未掺杂进任何身量不等的人,哪怕是一个瘦小纤细的男人。
刑部大牢里,狱卒在杭硕的指示下,颤抖着手指从人脸撕下一张轻薄如蝉翼的面p-i来,那手抖得跟被雷劈了一个样,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