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擦干净。
这是拉斐尔第二次为宁子善包扎,绷带一圈圈缠住肿胀的手腕,拉斐尔垂着眼,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也是浅淡的颜色,纤薄的蝶翼般。
“明明说了要保护你,结果你和我在一起还总是受伤。”拉斐尔说着,有股自责的味道。
“是我太弱了,一直在拖你后腿。”这是宁子善的真心话,如果没有拉斐尔一直护着,他现在恐怕就不是受伤,而是直接没命了。
“是挺弱。”拉斐尔道:“不过比起其他人已经强多了。”
这是拉斐尔第一次夸宁子善,别扭的夸法,让人压根高兴不起来。
不过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宁子善也差不多习惯了他别扭的性格,便笑着收下了这句夸奖。
今晚去教堂是不太可能了,宁子善受了伤,柴沧又调动了所有恶魔来寻找他们的行踪,要是今晚再碰上,很难说他还有没有命能逃出来。
拉斐尔提议他们就在这藏一晚,宁子善点头同意。
之后两人没在卧室休息,而是抱了两张毯子钻进了杂物间。
杂物间很狭小,宁子善尚能蜷着躺下,拉斐尔却只能靠墙坐着。
他把其中一张毯子铺在地板上,另一张裹在宁子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