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凡人,哪怕生具天灵根,我也不可能控住它。极情道修从南瞻部洲得道飞升,天雷、暴雨、连绵月余的灵力震荡,我白室山师门覆灭。只余下我一个七岁的孩童。”
庚桑画语声越来越讽刺,他尖利地问道:“道争时,我无情道修与极情道争夺天心之法,彼此争斗不休,诚然,我无情道修也有错。但是……道,何错之有?白室山避世不出,师门众人毕生所知所晓,都是道、法、术,我们毕生从未害过一人,就连扫地都怕伤着蝼蚁命。我们,何错之有?!”
许是庚桑画神色太过凄然,花清澪眼眸中起了剧烈波动,他半倚在谢灵欢怀内,张了张口唇。
庚桑画却已经满脸倦怠,意兴阑珊地呵了一声。他淡淡地道:“师门覆灭后,我独自又活了两千多年,这两千多年里,我再次建了白室山宗门。但是我修为有限,始终滞留于大乘期,修为不再有寸进。将来,许是既不能白日飞升,也不能够将白室山重塑为修仙界顶级宗门。就连白室山弟子所习所修法,也都是我从别处寻来的。一点一点地,和乞丐一样,寻遍了南瞻部洲,一点点拼凑出来的道典。”
庚桑画顿了顿,忽然道:“所以白室山已经不再是无情道宗门,我也不曾偷窃你的仙人骨。这块骨是埋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