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昏暗一片。
他伸出胳膊,揽着腰把林知酒捞进怀里, 低头在她头发上亲一下, 又闻她发上清香。
整个人既带着清晨的慵懒散漫,又多了份餍足后的愉悦。
大概就是一种林知酒醒来看见都想揍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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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睁眼时, 床上只剩了她一个。
身上没什么黏腻感, 想来是昨晚最后陈羁帮她清洗过。
林知酒挣扎着动了一下, 一秒后又放弃般跌回床上。
酸软和微疼交织着, 让她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一块完好的地方。
勉强摸到床边的控制面板, 遮光的那一层窗帘自动打开。
只剩一层白色窗帘,林知酒恍惚地望了眼外面, 居然有点分不清是早上还是下午。
咔哒一声,主卧门被人打开。
林知酒望过去, 果然瞧见陈羁端着被水进来。
“醒了?”陈羁看了眼她说。
林知酒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在他身上不曾挪开。
陈羁把被子放到床边,问:“怎么了?”
林知酒用还沙哑的嗓子, 平静又清晰地对他说了三个字。
“打桩机。”
陈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