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没吃多少,他已经没心思再吃了,转念一想这样的“佳肴”在这种地方可不是顿顿都能吃上的,况且还是那人“徇私”才弄来了,他也不能浪费。
于是勉强将三菜一汤吃了干净。
苏淮听晏沉的话,除了解决内急问题,他基本没有出过营帐,就算是出去的那两次看见大家神色紧绷步履匆匆似准备要整军迎战,甚至他看见霍启站在点将台上,他也没有去问出了什么事。
他怕自己胡思乱想,而事实是他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眼看着天都黑了,晏沉还没回来,苏淮在营帐里搓着手来回踱步。
听着外面的声音从嘈杂变成安静,再从安静变成嘈杂,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才由远及近。
他有预感,是晏沉,想也没想便三两步冲到了门口。
帐门口的小兵刚把帐帘掀开,里外两人就撞了个满怀。
晏沉的盔甲太过冷硬,苏淮的鼻梁骨差点儿没撞断,还没来得及去揉一下可怜的鼻子,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晏沉扶着他:“没事吧,撞哪儿了?”
他也没想到苏淮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迎接他。
后者摇摇头,却在看到他脸的那一刻吓了一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