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群蚁。
医院到处都是白色的,唯有这一点角落是水泥的颜色。
梁砚大概是站累了,微微侧了侧身,肩膀靠在了角落的墙壁上。
他神情难辨地看着窗外,唇间含着一只细长的烟,烟头星火一点,被风一吹,星火落在他眼睛里。
好一会儿,他才轻眨眼睛,两指夹下唇间的烟,烟灰从窗口边缘落下。
他手指比烟长。
这样的梁砚,乔栖上一次见,还在杀青宴的那晚。
他明明就站在那,却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让人觉得心疼。
乔栖无比确定自己是在心疼梁砚,于是未等梁砚察觉,她主动走过去。
她脚上还穿着高跟鞋,走路声音没有刻意压低。
再这样安静的角度,其实听得很清楚。
但是梁砚始终没有回头。
也没有转身。
他还是斜着身子靠在那,看着一处,眼角晕染出恍惚的光。
乔栖几步走到他身边,与他并排站着。
她知道他看到她了,也知道他知道来的是她。
“怎么在这?”她也看着窗外。
“闲。”
梁砚一出声,乔栖就知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