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
这样的祝深,撇去了一身包裹得严实的从容淡定,倒和小时候的无赖行径一模一样。
记得小时候,郦萝的气球卡在树梢上了,她难过地哭个不停。男孩子们就比赛看看谁能把气球摘下来,把郦萝哄高兴谁就算赢。
现在来看,那树大抵是不高的。可当时,几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们拼命地跳,怎么也够不着。
祝深那个时候一身锋芒,又爱出头,捞起衣袖就想着往树上爬。
——当然是爬不上的。所有小孩都束手无策,郦萝哭得越来越大声。
一直沉默的钟衡走了出来,“我帮你。”
其实那个时候,钟衡也只有十岁,但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弯腰支撑着祝深踩着自己的背,把那气球给摘了下来。
很早钟衡就知道,祝深是好胜的。当年他仰望树梢气球露出的明锐眼神与如今将钟衡压在身下露出的较劲神情别无二致,钟衡唇角微翘,也算是久违了。
他正出神,祝深却不闲下来,眼下正压着他的腿,扣着他的手,不许他挣扎起身。
于是两人便以一个分外尴尬的姿势僵持在地上。上面的人褪去了大衣,里面的衣服穿得松松垮垮。下面的人头发凌乱,被控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