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似是想到那场景了,不由得一笑。
五姐听见他还有力气发笑,想来胃是不怎么疼了,毕竟是家中最小的一个,总是免不了关怀叮嘱:“不和你说笑,但你胃还是要多注意些,忌生忌冷,多喝热水,要用早饭——”
“知道了知道了,”祝深将手机挪得远远的,又对五姐说:“钟衡看着我呢。”
说完,忙给钟衡使眼色。
钟衡配合地对手机里道:“我会顾好他的。”
五姐顿了顿,气焰更凶:“你也是病号啊,章愿和我说你都烧到四十度了,迷迷糊糊只认得祝深了,拉着他的手不肯松……”
钟衡一顿,朝祝深看去。
“不许听章愿胡说八道!”祝深有些气急败坏,“没有的事!”
五姐听出祝深话里的紧张了,笑了两声,看来这场病倒是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还想再说两句,却被祝深挂了电话。
五姐不由得摇了摇头,真是活久见了,原来老幺还会害羞啊。
房内,两人沉默片刻,竟同时开了口——
“昨天晚上……”
俱是一顿,四目相对,齐齐别开。
钟衡坐在了祝深的床边,祝深没来由地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