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薄梁问。
祝深没有注意听,他的目光随着人潮起伏跌宕,可钟衡身边围拢着的人实在太多了,连他的一束目光都再插不进。
许久,祝深略有些丧气地转过了身,“你刚说什么?”
“你在意他吗?”
祝深的手瞬间扣紧了胸前的扶栏。
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薄梁一见他这反应便明了一笑,大概从年少时起,他便擅长猜这对口是心非的兄弟的心思。
“那你对他说过吗?”薄梁又问。
祝深低下头,眼神有些慌乱。
“和他说一说吧,”薄梁温柔地看着祝深,目光却逐渐变得有些凉:“他一定很想听到的。”
“总是猜人心思太累了,要是偶尔能够听到对方的心意,一定能开心很久。”
祝深怔忡地望着他,不知他这话是在说谁。
薄梁却不再说话了,只一口一口地喝着酒,身旁的瓶子空了一个又一个。也不知过了多久,薄梁喝醉了,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的,脸颊浮上了一层红色,连眼睛都被染红了。
祝深忍不住道:“你少喝点。他不喜欢。”
薄梁扶着扶栏勉强站定,却低低地开了口:“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