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好了心情,匆忙地洗漱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果了果肚子,便去了医院。
雨天的霓城实在拥挤,密密麻麻的车子堵得水泄不通,最后他只得自己下了车,撑着伞走去了医院。
到医院时并不大巧,听护士说那人做检查去了。
祝深点了点头,在空空的病床边发了好长时间的呆。
床尾的名牌用正楷写着“游笙”二字,很长一段时间,这是他的噩梦。
他的母亲听见这两个字就会变得激动无比,时疯时癫,有时又会露出少女般的微笑,捧着游笙给她留下的唯一一幅画说“我好想你啊”。
人还没有回来,祝深便坐在走廊外等着。
等来等去,那人一直都没有回来,倒是病房里一直有一个小男孩在进进出出。七八岁大小,看上去却比同龄人更加懂事,从楼下一趟一趟地取着药,堆到了病房的床头上。
祝深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小孩,知觉认定他就是私家侦探所说的那个孩子。
都七岁了。祝深低下头想,傅云织去世也不过七年而已。
走廊上人来人往,祝深发现对面站着的两个提着果篮的人也如自己一样正打量着那孩子离去的背影。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