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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江率先站起来,拿上外套,径直往外走。
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和沈谦多待。
沈谦坐在原本的位子上,抬头看着父亲的背影离开走远,直至消失不见,眼底暗潮汹涌。
忽然,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唇畔逐渐浮现出一抹冷笑,伴随着酒香,有种莫名诡异的气质。
……
结账出了“小酒馆”,沈谦环顾四周,不出意外没有看到沈春江的身影。
他凉凉地扯了扯嘴角。
不再继续搜寻。
都说父子天性,血浓于水,沈谦了解沈春江,就像了解另一个自己。
而沈春江只考虑到他要脱身,却忽略了自己这般急切的态度才更容易惹来怀疑。
在沈家,父父子子,便是君君臣臣。
而“家”也不是“家”,其中的波谲云诡、勾心斗角堪比古时朝堂。
等了两分钟,一辆黑色奔驰滑停在他面前。
沈谦拉开后座车门,躬身入内。
辅一坐定,谭耀便驶离。
“沈总,今天这么快?”谭耀朝反光镜看了一眼,恰好对上沈谦那双漆黑湛亮的双眸。
沈春江说“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