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尾音飘散在风中,轻不可闻。
“你救了我,”她抬眼看向碑上的照片,音色凉淡,“所以,我不愿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你,姑且就当你只为了救我,但你休想让我停在原地,用往后余生来为你做祭。”
狂风席卷,长发烈烈扬起。
“以后没有特殊事情,我不会再来,你就安安心心在下面等我把伺候你的几个人送到。自然,逢年过节不会少你的钱用。”
说完,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多看一眼。
背影决绝且凉薄。
碑上,照片依旧,画中人笑意如故。
走到半路还没出园,雨就落下来了。
沈婠穿着高跟鞋不能跑,很快就被淋湿。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车又停得有段距离,这时,旁边花店老板从小窗里探出头:“姑娘,进来躲一下吧!”
沈婠推门进去:“谢谢。”
老板是个中年大叔,薄汗衫,夹趾拖鞋,一把老蒲扇,挺着个巨大的啤酒肚,满面油光,笑容憨厚。
邋里邋遢的形象与他身后一片花海格格不入。
这些花多以白色为主,毕竟是开在墓园外的鲜花店,所以看不到玫瑰、芍药这类占尽娇艳的人间富贵花,不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