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恭毕敬地一鞠躬,随即把目光暗中投向顾鸣拉着的男孩。
虞思齐对这种带着点羡慕、讥讽和鄙夷的眼神产生了不适时的好奇,他回头一直盯着那几个女佣看,那几个女佣察觉自己的视线被对方发现,赶紧再次鞠了一躬飞速离开主屋并关上大门。
顾鸣不喜欢办事的时候被人听见。
这是整个顾家的佣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虞思齐被顾鸣拉到沙发上坐下,茶几的抽屉里有两管镇痛喷剂,顾鸣轻车熟路地取了出来,一只手就要撸起虞思齐的袖口,虞思齐下意识有些别扭地挡了一下,被顾鸣瞪了一眼。
“镇痛的,又不是要害你,怕什么?”袖口还是被顾鸣给扯了上去,露出一大片红紫的淤伤,水晶灯的灯光下显得依然色艳狰狞。
顾鸣吸了口气,托住虞思齐的胳膊,往伤处轻轻喷了一层雾气。
虞思齐发觉自己能清晰地感觉到药物渗入皮肤的刺痛,还有顾鸣手掌心的热度。
顾鸣垂眸在伤处吹了吹气,虞思齐顺着他的手指、袖管、肩膀、唇角、鼻梁,一直到他那双低垂着的墨蓝色眼睛。
那是种太过高贵又冷漠的颜色,像是浅层覆盖着琉璃,眼底又藏着触不到底的深海。
但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