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宴植倒也无所谓,每天都悠闲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偶尔让守在外面的内侍往含元殿送点小食,然后和前来探望的景元聊天。
就这样过了不过七八日,先皇的忌辰也还有大半个月就到了,钱宴植依旧没有复位的意思,却依旧引来了尚宫局的那位甄尚宫。
站在庭院中的甄莞莞态度恭敬,身后站着几位尚宫局的女官,以及司衣司的女官,正在庭院中候着在菜地里除草的钱宴植。
钱宴植背对着她们,笑着道:“这长宁殿都是冷宫了,你们不必来了,做什么冬衣啊,趁早给我冻死一了百了。”
甄莞莞颔首恭敬道:“承君说笑了,承君是陛下喜爱的承君,不过如今身陷困局罢了,只怕明朝陛下想起,又复了承君的位份,比起那时再巴结,臣倒是觉得,现下与承君多多走动,来日也好说话。”
钱宴植从菜地里起身,回转身看着眼前的甄莞莞。
他将下裳掀起来塞在腰带里露出裤子,高高挽起的袖子用臂绳固定,脸上还有些许的脏污。
钱宴植望着甄莞莞自嘲一笑:“承蒙甄尚宫看得起,还盼着我能复位,我倒是不想了,陛下那样负心薄幸,刻薄寡恩的人,与其再伺候他,我倒不如就在长宁殿过日子的好,甄尚宫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