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猜测,莫非是探花郎已听到了朝中的些许风声,又借养病之名,欲避开祸事,从而两头大官都可不开罪,这套路数走过了一遍,便不似从前那般得心应手。入夜我潜进房中,见探花郎正奋笔疾书,哪有白日里半分病恹恹模样,嘴角一笑,才借来不久的长剑便直挺挺搁在了上去,探花郎顿了顿,像是从未猜到一个小药童竟会武,偏偏事与愿违,我这武艺还非凡间所学,却不抵这凡人心中半点奸诈,每每想起时,心中便多愤然几分。
诚然,探花郎身子不算健朗,在前师爷日日下毒中也健朗不到哪去,可他却万不可戏弄于我,更不应暗害了晏修远。
探花郎相来心细,如此一番折腾便知是误会了什么。将将抬手指了指书案丧未能写完的信件,才敢擦擦冷汗,推开了长剑,坐于远处圆凳交由我查看。
信上,末尾处句句珍重,竟担心晏修远遇埋伏。
探花郎不比晏修远出身寒门,乃江南一带商贾。因家中连年在金陵贩卖,反倒是对梁煜等人十分熟悉,而今上清军饷一案闹到金殿自是难保,才会彻夜疾书欲高职晏修远。
我收了信件。
左右明日需陪栾溪回太傅府。
不如一并将这信交由晏修远,也算是还了对探花郎不敬之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