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步撵稳稳停在天禄阁前。
一名侍奉在皇帝身旁的宦官,上前说:“奴才可算是把仲答应盼来了,如今放眼整座皇城看,唯有您才能止了皇上的怒火,今个儿早朝上有人上书联名状,也不知是什么人走漏了风声,竟说晏大人染指后宫嫔妃,未等废黜官爵,反倒还得了人人都想要的差事,皇上便发怒了......”
我闻言惊诧,这般沉稳的主儿,竟然也会有当众动怒的时候,也算是数十年来极为罕见的一桩大事,这般想着便一张口也问了出来:“皇上他......真的为此事,当朝动怒了?”
宦官点头,不可置否:“千真万确,奴才不敢说假话!”
这话倒是真的,在后宫中争权夺位人人皆知,可若论敢四处传主子们的闲话的,倒还从未见到过,如此这般想着,我便也信了这话。
暖阁内,烛火闪烁,香炉青烟缥缈,我站于门口,一手轻轻挑起垂地玉珠帘,隐约瞧见那抹明黄的身影伫立原地出神,面前书案摊开一纸字笺写了几行极为苍劲的临江仙,未干的墨迹还带着些许水泽,料想此时他心情不佳,定然是为了白日里晏修远一事起得朝堂争执,便想折返出去,却未料,那人先我一步转身。
他一手收起了字笺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