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事伤了心,看着冥帝司一脸错愕无措站在当中,就好似看到来当初我与昭华十里长情许下的诺言,多么刺眼。
匆忙底下头去拾起玉珠,脑中却又不自觉想起从前刚入宫时,因不晓得凡界的处处规矩,一不小心便得罪了皇帝老,被罚跪在地时,一抹莹绿色纱裙映在日光中,伸出手来,我将将抬起头一双眸子里只有无尽的惊喜和惊愕。
冥帝司自知理亏却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抚,只要弯下身子陪着捡玉珠,当拾起最后一颗时,他才叹息了一声说:“其实你并不该如此怨恨天君,若非有天君相助,你此番下落凡界又岂能这般顺利,说到底这就说宿缘,任谁也不能更改。”
我紧握玉珠,如果一切都是两个宿缘二字可以解释,那五百年前天宫一颗心,便早就应该还清了,又何苦牵扯到什么后来到往生地散神,这一切原本地债数,又与栾溪有什么干系。
再也顾不上体内的什么修为真元,我反手摸向腰间系的云稠带,喉咙间一阵血气翻涌,眼前昏花,手中的绸带已然幻成了利剑,尖峰划破落雪直直抵在冥帝司的颈间,可却红了的眼眶,掩藏不住我内心的慌乱和愤恨,愤恨他对栾溪置之不理,对那份相识百年的情分,却不抵对昭华的攀附和忠心。
冥帝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