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白,不知是被我这云稠剑吓到了,还是心存愧疚,他缓缓上前了两步,说道:“我知你此时心中定恨极了我同天君,可人死不能复生,地府生死册早已有了策定,见你如此护着这些玉珠,我便特此违背天君嘱托,赶来助你!只是仲灵你要清楚,栾溪命该如此,却不是因你而为……”
许是许久不曾提过云稠剑,冥帝司这一番话说得委实不是时候,一个酸涩,他那额间垂下的两缕青发,便随着那阵阵寒风而落。
既然栾溪还有救,那姑且先绕过冥帝司也不迟,我一手运足气力将尽数剑气敛去,利剑也化作飘带落入掌心。
我将云稠带重新系回了腰间,才问道:“既然栾溪的事情还有救,为何你要拖到今日还与我说,可是其中又有昭华相阻,他与我的百年情分,原以为会是在九重天的扶摇台上结下,一桩偏殿散了,却没想到还会有如今凡界的一遭,你千年方才修了个东海归墟的闲职,从东海被你救起时,我便没想过要你如何如何,可是眼下已然不是我隐忍退让了,往生地的种种,你应比我更清楚,缪若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招瞒天过海骗过昭华,那焰冰地狱就是我归宿,这世间唯有栾溪真心待我,可如今你让我弃她不顾,这份情和命如何偿还?”
寒风夹杂着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