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女子魂魄终究不能依仗着引魂灯渡活,即便没有我要救栾溪这回事,怕是他日来个旁人来寻,帝君也不能推却,而今唯一难做便是冥帝司的心结。
我将将徘徊不定,也不好上前打扰那悲伤中的人,一时没了头绪。
然这事毕竟是帝君起了头,这女子也算是在地府因此住了许久,而今要散尽在此,也得由帝君来,我抬头看了看那正在抚琴的人,心尖一恍,说了句甚是不着调的话。
左右生死轮回,不过是地府中最为稀松平常的事情,此时卖个情分给冥帝司,让那女子投胎转世,也了了桩大事。
岂料,这句不着调的话却使帝君琴弦颤了音。
抚琴指尖一顿,帝君突然嘴角莞尔一笑看向了那片彼岸花的远处,继而挑眉看向呆愣愣的我,调笑道:“起初便觉姑娘是个十分有趣儿的人,而今得见,也确实是这样,只是那女子为天雷所击,三魂七魄早已不在,所留灯中不过是个执念罢了,又怎能轮回呢?”话毕悠扬的琴音又起。
原以为这是个极为简单的事情,可如今瞧着冥帝司微微抽动的肩膀,我才晓得那份什么都清楚,却又要什么都不能做的无力感,真真伤透了心。
就这般想着,脑中灵光一闪,连忙放下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