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得提早生了太子,才算能多在冷宫住些日子,不至于流落街头。
说这话时,我啧啧两声,顿觉心头酸涩。
领头送膳的小女官在后,见我站在当中左右看得欢喜,便揖了揖手上前点明了奉膳来此,全是因司徒一早命御膳房准备,说是冷宫膳食太差,他一当朝大臣,日日温饱难安,这才特此上奏,自掏腰包弄来了这顿膳食。
我这般听着,心中很不是滋味,如若他不是为我,大抵温饱富足之外,还能多少得些赏赐。
我正端详着,那人却已悄然溜进了院子。
日头恰好照进院子,朱红的官服上像是映上了一层微光,宫婢们纷纷跪地,唯有我一人僵立在原地,一双探出的手还摸在锅盖子,只是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中,见那人泛出了光。
司徒瞧着今日心情大抵是不错,摸了摸我的发顶,浅笑道:“知道你一早便爱饿,特地命膳房备好了这些膳食,正好还温着,快些去吃!”
我被他这突来的温柔吓得呆了呆,一晃神儿人就已被拽进了屋内,看着那摆放好的膳食,我悄然问:“先前听说你为了我曾怒动朝堂,可你我之间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你这般照拂的恩情,姑且还得收一收,免得到时我贬出宫了,便还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