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坐在对面罔若未闻,率先打开了鱼羹。
那股香气瞬间占满了屋子。
司徒果然是了解我的,正如眼下这顿膳食,多半都是平日里我从前为后时,每日必然要上的几盘,那时晓得有宫人日日记下,哪道菜多动了几筷子,谁知今日却被他着了道去,用在刀刃上。
看着他面前的两盘素菜,可见仪态这东西,得从骨子里出来。
我一面喝着鱼羹,一面又夹了两筷子烧鸡,一番啃咬,只剩桌面散落的两根骨头,可见是毫无仪态。
吃到半途,司徒起身换了帕巾,递过来与我说:“恩情,这东西讲究报还,可也讲究个缘分,大抵和娘娘......微臣正中了这个缘字。”
我受宠若惊说道:“此前也不见司徒大人是这般通情达理的人,如今我是个人人避恐不及的,你便无需在这般敬着,左右这身子安好也没甚大病,不如明日你便奏请圣上,将你调回朝堂,做回你的司徒大人,无需再待在这冷宫中度日,虚耗光阴,”这番话说的极为真诚,也不知他懂了几分。
司徒没有抬头,只是默然继续为我擦手。
可毕竟我曾经是皇后,好歹也是皇帝的女人,他身为臣子,即便对我该有些照拂,多少也应避讳些,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