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会因你从前功名顾念你半分!”
诚然,我心里也不大想让司徒迎娶兰妃妹妹,话里表面怎么说都容易,可人若是有了私心,这话便怎么说都感觉不大对味,正如那时我从表弟口中得知,司徒为了我不惜抗旨拒婚,才会有了时间日日陪在这私宅中。
可他不是我,不该因此赔上一生仕途,落得个抗旨不尊的罪名。
他背过身叹息。
半响,司徒才转了头,说:“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却要违心说出口,从前你也是这样委屈自己吗?”
我愣了愣。
从不晓得司徒也是这般直白的人,之前在宫中相处时,他也多半是话说半句,从不深究或多说两句,也是因此我才会感觉此人常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能深交。可如今得见,他竟在不知时将我性情瞧了个通透,直问内心深处。
我顿了顿,环抱住自己的膝头,盯着床侧挂着那兰花坠,说:“司徒大人是个聪明人,我是个什么样心性的,大抵早就一眼看穿,只是近日来相处的久了,也或是我终日被皇帝冷落,是你在风雪中给我了一丝温暖,换做常人无人能不动心,我也不例外,只是我不是常人,乃是个被废黜的皇后,本不应活在世上,又何德何能奢求与你?”
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