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知是怎么了,突下暴雨,将院子里的花打落在地,残花落在流水中,使院子增添了些伤悲,我倚在门栏处静静瞧着,竟悟透了从前的一句佛法。
只是佛法归佛法,在九重天中,什么佛法也不抵那天君的一句话重要的多,更何况离当值的日子不远,天后又在暗中惦记着。
这般想着心中的事情出了神儿,摊放在腿上的册子便滑落下去。
栾溪在一旁抄写经文,时而停下笔,问道“想了什么入神?”
我拾起册子,扭过头说“想起了句佛法,却又想到这里是九重天,佛法哪里顶的上用,反倒不如凤栖殿里的那位天后实在。”
栾溪不言,许是也不喜欢那天后,却碍于身份不能明说。
终究是无妨,栾溪逃到了西王母座下去不周山做女官,虽说是侍奉池中的金莲们,却也好过在九重天里当值,此前的事我不知,但听仙娥闲话也了解一些。
栾溪说“其实,去凤栖殿当值也并不可怕,曾经听那群仙娥说起过,天后对待自己功力的仙娥们都很大方,除非做了错事不可饶恕,否则也只是轻斥几句而已,”话毕扭动手腕,重新将笔尖沾了墨水,开始埋头苦写。
那是对仙娥,我可到底不是九重天中普通的仙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