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很气愤自己刚才一瞬的恍惚,人家可是快活得很啊。
“只是……”宋管事补了一句。
“怎么了?”沂嗣王拉松了衣襟,,考虑今天要不要去西苑过夜得了,房间宽敞了,一个人却好像有点儿寂寞空虚冷,以前却不觉得。
“听说,夫人亲自爬梯,将隔壁院子的梅子采了一筐下来。”宋管事注意嗣王的神色,“下来前,将两棵梅子树的枝桠修剪了一下,还……顺便除了个虫。”
男人的手在半空一滞,半晌,嘴角不觉一勾,缓缓垂下手。
“天不早了,是打水进来给爷洗漱,还是过去西苑?”宋管事照例问道。
良久。
“今天不过去了,累。”懒懒散散。
几日下来,江北嗣王府的人感觉,沂嗣王和夫人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些。
其实,之前嗣王和夫人也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剑拔弩张,只总有些不冷不淡,不阴不阳。
而今却不一样了,两个人偶尔在正厅用膳或在府上碰见,对话竟也难得长了许多。
那天嗣王回得早,正赶上夫人在厅里吃晚饭,夫人还特大方地遣人添饭舀汤,而嗣王竟也难得冲夫人微微一笑,示意有劳。
还有一天,夫人在荷馨苑酿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