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不过一个嫁入深宅的男人,死了一个还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他面色一沉,蹙眉道:“囿于儿女私情,难成大器。”
华易眯起眼睛,似乎是想起什么:“所以舅舅从前这样要求我父亲,现下也要这样要求我么?”
成泽南正如他自己所说,只要华易一提起他的父亲他便拿华易没有了办法。但华易这一句话,让他猝不及防地想起了许多许多的前尘往事,一股哀伤涌上他的心头,压得他的一颗心生生往下坠。
眼前的华易与他记忆中的眉目张扬的一张脸渐渐重合,他移开了目光,偏头去看花瓶中开放着的几株蓝色的幽兰,不是存心赏花,也没有注意到到有一株兰花已经不如旁边的花朵盛极娇妍,有些蔫蔫的枯萎发干,就像现在的他。
成泽南渐渐地笑起来,最后什么都没说。
华易向他作了揖,无声地退下。
自从那日同华易好生一顿作谈之后,宋檀像是透支了自己的所有精神气力。多少名贵药材入腹,他却病得越来越严重,时不时就要发几次高热。他睁眼之时是清醒状态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整个人都游走在梦与醒之间,浑浑噩噩,间或说着胡话。
华易衣不解带的守着他,宋檀今日又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