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在岸边倚枪而立,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愉悦。
福伯急得拍手又跺脚,“侯爷,这……可别闹出人命啊!”
人命倒不至于。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沈璧见人在水深只及胸口的池子里,呼天抢地,唇边泛起一抹促狭冷漠的笑。“把人捞上来,赔些银两。叫她别来了,否则下次就不是落水这么简单了。”
语毕,提着长|枪,就那么赤足踩着鹅卵石小径,悠然回房了。
福伯将后续之事一一安排妥当,忧心忡忡地去寻沈璧。闹成这样,高骈那里如何肯善罢甘休?
他自觉已火烧眉毛了,不曾想沈璧此时却坐在院中的蔷薇架旁,怡然自得地品着茶。
罪魁祸首的金戈枪正立在一旁,好不威风。
人刚露头,破风声就逼面而来——
□□气势汹汹地钉住福伯身后的柱子。
福伯心有余悸地擦擦额角的冷汗,“侯爷,可是老奴做错了什么?”
“你对我的枪法没信心?”沈璧朝柱子努努嘴,不答反问。
枪头正牢牢钉了一只蛱蝶的半边翅膀。这只可怜的蛱蝶正用剩下的半边翅膀扑腾着,企图挣脱险境。
沈璧道:“我若想杀她,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