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璧入了座,接过婢女呈上的茶盏,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听说你把银子退了,怎么,嫌少?”
“不不不!”朱承轩摆手,嗓子一紧,语无伦次起来,“是侯爷,哦,不,是家父的意思。”
沈璧明白了,朱潜不肯要。
他一向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既然对方不收,此事也就不用再提。
“你都知道什么?”
从进门、落座到开口说话,沈璧始终不曾看朱承轩一眼,甚至不曾认真地看过一样东西,一个人。仿佛这世间没有事物能入了他的眼,他的心。
朱承轩黯然,悄悄抬头,极快地打量了沈璧一眼, “昨日夜里,我路过父亲的房间,听到他房中有人说话……”
“说了什么?”沈璧侧眸,眼里有了一丝兴致。
“那人让父亲今日务必弹劾高骈,还说高溶月一定要嫁给程六。”朱承轩虽不知道那人是谁,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那个人、他父亲,甚至沈璧,应当是一条船上的人,至少在面对高骈时,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哦?”沈璧放下茶盏,看了眼朱承轩,“程六就是那个屠夫?”
朱承轩点头。
“这么说来,你刚巧同一天在对面的酒楼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