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毕竟年轻,闭门养了七八日,伤口已渐好。福伯同往日一般,服侍他睡下。刚吹熄烛火,便听到一阵叩门声。
三更半夜的,会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事?
他拉开门,檐下站着一人。
如水的月光下,来人身形挺拔,肌肉遒劲——
福伯这才察觉,来人竟光着上半身!
大半夜的不穿衣服,还到侯爷房门前,是想干什么?福伯尚不及呵斥,又见他背上似乎背着荆条,一时茫然。
月下之人率先打破了诡异的沉默,“福伯,许久不见。”
福伯愕然,半晌才找回声音,“季,季将军?”
季北城颔首微笑,“劳烦福伯通禀侯爷,北城前来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福伯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季北城的意思。不过,他却不敢进去通报,只怕沈璧见到人,一恼起来,六亲不认。
“季将军,我家侯爷正睡着,不方便……见你。要不,将军还是回去吧!”
沈璧不是不方便,是不想。不过,他既然千里迢迢地来了,就不会轻易被一句话打发走。“无妨。我等他睡醒。”
“这……”福伯为难。对方好歹也是个将军,跟侯爷一样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