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下,林言显得尤为地白,躺在那里,犹如一片皎白的雪色。春寒料峭的四月,薄薄的浅蓝色纯棉睡衣也随着林言的呼吸,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陆含谦静静地盯着这样的林言,心脏里像被埋入了一粒种子,yǎngyǎng酥酥,经年累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悄悄破土而出,开出了朵小花。
稚嫩的藤蔓攀随着他的血管,一路延伸开去,最终形成一张绵密柔软的大网,不动声色地将陆含谦兜头束缚在了其中。
他的行为模式一向是顺其者昌,逆其者亡。
现在林言不那么扎手了,陆含谦简直心情好得不行。越看林言越觉得喜欢,恨不能把他捧到手心里亲几口。
这样的日子真他妈舒心,陆含谦美滋滋想,要是能一直过下去就好了。
没过几天,家里的一尾鱼病了,掉了许多鳞片。林言出门去买高锰酸钾。
结果走到一半,突然下起雨来,林言在廊檐下避雨,一时又打不到出租车。
恰巧陆含谦下班,回去见林言不在,就打电话问他在哪儿。
“临水街?”
陆含谦一边下楼,一边举着电话,道:“那我来接你得了,你找个地方坐坐。”
他晃着车钥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