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和他们沟通。
但是为了林言,他只能努力尝试着去融入。
顾丽摇头,人之将死,一般都没有什么再所求的了。
对她来说,爱已去,恨已报,没什么遗憾,也没什么留念了。
“......什么都可以吗?”
然而默了默,顾丽还是忍不住问。
她脸上显出一种非常腼腆,赧然,不好意思的神色,仿佛有一个十分盼望,但又怕让陆含谦觉得为难的请求。
“什么?”
陆含谦看出来了,便问:“你可以随便提,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行刑的时候快十二月了吧?”
顾丽两只手卑微地绞在了一起,她极轻问:“您可不可以让我死后穿上一件鹅黄色的裙子走?我女儿今年就要十七岁了,我想带一件生日礼物给她。”
“......”
陆含谦愣住了。
“不用太贵,就、几十块的就可以了......”
顾丽低声道:“您要是觉得不吉利......就算了,没关系的。我、我到了那边,再给她做......”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含谦的神色,很怕自己的恳求过了界,给林言的朋友带来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