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个儿递给我:“你来题字?”我接过,又觉得不合适,这是皇子的画作,其父兄来题应该,哪能轮得到我呢,又恭敬双手递回:“殿下,实为不妥。”
他估计以为我是借故推脱,胸无点墨,不耐烦地一把抢回。
小声嘟嚷一句:“……长得帅能当饭吃。”
后来几日,才终于有所改观,同他走在去往沁荷园的路上,“……研读抄颂的都是资治通鉴,治国之略,国运论什么的,可是真的有用吗?大司马说清谈误国,官员大多不务实事,却没有人想改变这种风气,我对此感到怀疑。”
“怀疑是正常的,”我告诉他,“若世间没有怀疑,便没有进步。”
更多的治国之谏我给不了他,一是以我的身份僭越,二是多说多错,我怕死。
他不再说这个,转而谈到:你昨日给我的几本书我看完了,不过有几个地方不太明白。”
我看那书,在我这里本就有些年头了,被他翻过一夜更加陈旧。解答了他几个问题,安慰道:“身居其位,明正起身,正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医术就算不懂,于殿下影响也不大,对此感兴趣,略懂黄岐之术,就已胜过别人太多。”
有一道小小蓝袍身影冲出来,跌跌撞撞抱住谌映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