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早,既是旧友,何不留下叙叙闲话?我叫庭艾在院里备几壶好酒,斗转星移,物是人非,这么久不见,想必也有好多故事要说。”
我说:“我命里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倒有,就是一个苦命人为了活下去挣扎的故事,哪有什么新鲜的,不像两位姐姐,出落得好生标致,意中人就在近旁。”
想是被戳中了心事,翟夏川脸色微红,翟秋子很受用,得意扬扬。
他爹的,我说三个人里我最丑居然还默认了。
翟夏川道:“那些七老八十被圣上恩准辞官归乡的老翁,背着小小包袱,破败行囊,拄着拐棍一脚一脚踩在坑坑洼洼的乡间泥路上,前方是同样破败几十年不曾回过的旧故里。天下往来熙熙攘攘,人生经历皆不一样,谁说这样的故事不值得听呢?”
我陪上假笑,“有人可会说故事了,等他回来说给你们听。”
晏谙进来说车马已好,崇任东送我出去。
宁诸忽然站起来道:“我刚好也要走,不如与我同乘一辇,在下与颐殊姑娘也是旧友了,正好有许多话想问。”
崇任东替我婉辞:“曲姑娘累了,有什么旧情来日再叙也可。我是送姑娘回我的住所,她近来没有别的地落脚,暂住在此处。怕是与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