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抬眼看他,又迅速伏地磕头,“是。”
手被我悄然拢入袖中,它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第一个该杀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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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诲的手段不止如此,朝堂对峙之后,他将我拖到他府上院子里跪着,跪了整整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他才从房里出来,走到我面前,弯腰对我道:“所以你就看着赵勐获一点一点对我女儿下毒,开些不痛不痒的药吊着性命?”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走回了房里,砰地关上门。我依然跪着,但这次觉得再跪三个时辰也不为过。
后来天阴转黑,云层变厚,要下雨了,我心想难道这是天公定律,有人跪着就要有下场雨,奴仆或是管家看不下去,走到近旁来撑一把伞,“老爷早发话了,你可以走了。”
但是我不走,我不想走,非要等到这雨下到我头上,浇遍全身,淋湿罪人。
不知过了多久,张灵诲吩咐赶人,叫我滚。从地上站起来时,腿已经麻木,脚底没有知觉,膝盖的痛钻心蚀骨,我迈着这惨烈状况的伤腿强忍着尽量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到了马车上才敢拉开裤子看看,找出伤药敷上。
清亮为我拿来热水浸湿的巾帕,盖在膝盖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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