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万分肯定,他与黄夕仞是故交,而他接下来带我去的地方,让猜测得到了验证。
那是黄将军府旧居,如今是破败了,青瓦白砖爬满青苔,倒悬匾额结满蛛网。
他一步一步向此地踏近,就显得这里的重力更重了一分。
到那破匾下,抬头望去,目不转睛。
伫立,不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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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油尽灯枯,添上一截又复燃,屋子里空气甜丝丝的,他燃的是蜜蜡。我跪在他的案前,影子在烛光里忽隐忽现,忽明忽暗,双手按在腿上,正是负荆请罪。
我的心悬着,没有得到答复前,他不高兴或反悔是一转头的事。
等了许久,他平淡地开口:“那且等到冬天罢,留他们条命多活些时日。”
这颗心此方才落了下来。
尹辗笔在纸上一转,蓦地停下来,对我道:“那按说好的,事情完成前我不动她,若完不成,我把她带走,得保证她是完整的,你看管好了。”
“大人之命,谨记在心。”我垂眼道,“没人动她一根毫毛。”
“不止,隐生,”他搁下笔似语重心长道,“你既答应了曲父要护她安好,就要完完整整地给他父亲交代,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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