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太平已久,对于南衙十六卫里混日子的、镀层金来的那些世家子弟,司马诚早有耳闻。只是手下他最得力的武官哥舒那其被派去西北,现下无人可用,情况又并非十分紧急,故而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他清楚,那些混日子的世家子弟背后所代表的是一股股势力,不是谁都能压住的。
如今司马妧主动请缨,她的身份地位和资历都绝对足够碾压这群人。且只是要训导他们,并非统领南衙十六卫,故而司马诚所最关注的——司马妧通过十六卫的兵权逼宫之类的,不可能发生。
昨日赏菊宴的情况他有所耳闻,后来责怪了高娴君两句,说她办事不牢,气得高娴君给他使小性子,不让他进寝殿。其实他心里清楚,司马妧不是容易改造过来的人。
但是轻易把她到南衙十六卫去,他又觉得心里毛毛的,不安心,还不甘心。
“若是朕驳了这折子呢?”司马诚问。
郑青阳立即道:“驳了便驳了,大长公主殿下自然会明白陛下苦心。”
苦心?是戒心才对吧。高延冷笑,姓郑的想拍马屁,可惜功夫还不到家。
“其实同意大长公主的要求,陛下并不损失什么。而且微臣猜测,公主只是闲得有些无聊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