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触吗,太宰先……”
“我想他已经没有困惑了。”太宰治平静地说,“主人公并非是我所想的那种可怜的人,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对自己的命运有所预感,在另一只靴子落地之后,他真正脱离了困惑的牢笼。”
“于是,你认为他彻底领悟到了自己的灵魂是没有价值的。”澄说。
“是的。”
澄没有回答,但他从澄的眼中读到了她的想法。
“你持有和我不同的意见吗,澄小姐。”
“并非如此。”她摇了一下头,“我只是还不像你那样确定。”
“是这样啊。”
太宰治说着。
影厅中本就稀落的观众早就纷纷起身离开了,毕竟现在的时间说不上早,太宰治想,外面应该已经夜色浓重了。
而在电影厅中,灯光重复着暗了又亮的循环,就像经过了两个昼夜。
在这几个小时的两昼夜中,明明两人实际在交谈的时间不超过十几分钟,太宰治却觉得已经相处了很久了。
这是因为他实际上已经十分了解她了吗
太宰治恍悟他的确早就独自一人在电影厅中千百次地看过了另一个自己的人生,作为观众。